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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丹游记(途经印度、孟加拉)(2014-06)– 第十二天

之前我说过这次在不丹住的所有酒店里,论酒店本身是廷布那家最好,但是论窗外的景色布姆塘这家绝对得排第一。昨天我们到酒店的时候天色略晚,没有拍出来效果,今天早上起床,我和欢乐姐第一件事都是打开窗户拍外面,不过必须强调一下,以下三张照片都是欢乐姐的大作。
  早餐厅外面也是同样的景色,打开窗户,外面的新鲜空气一拥而入,在这样的环境和空气里吃早饭实在是很爽的事情。
  我还是执迷于炊烟,但是前景那颗小树让我相当的无奈。
  今天仍然没看到桑吉和德钦来吃早饭,另外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我和欢乐姐聊了个略微严肃的话题,结果导致我俩没注意时间,迟到了好一会儿才到楼下,桑吉和德钦都等我们老半天了,赶紧上车出发。  今天车里很漂亮,看这是昨天德钦从人家花园里摘的。
  昨天欢乐姐曾经问我,今天我们的行程是个啥样的。我略有些无奈的告诉她,今天我们要彻底原路返回到廷布。来不丹玩这是个不太好解决的问题,不丹国内东西方向就这一条路,要想把不丹玩遍,走回头路几乎是很难避免的。但是在路上我也马后炮的发现其实有办法,我们入境的地方和国际机场都是在不丹的西边,但是在不丹的最东边其实还有一个口岸可以过境去印度,我要是早知道这件事,当初肯定会安排成从那个口岸离开不丹。这也就是幸亏我和欢乐姐没有印度签证了,不然我俩指定又会改行程,也不会管原定的机票是不是会浪费掉,也不会管这样改又得多花多少钱,就图个高兴,肯定就直接从布姆塘继续往东,到最东边的口岸出境到印度,然后再从印度飞回国了。  不过呢,对我来说其实走回头路也还好,我一向都认为其实路要两边都走过才能看到全部的风景,而且这一次两遍走的时候天气还不一样,昨天是烟雨蒙蒙,今天却是阳光普照,蓝天白云。在不丹这样的地方,景点其实已经看差不多了,倒是就这样在路上走着,一路上都是风景,更加的悠闲自得。
  又到了布姆塘边界的佛塔,这儿好像是我们这次到的海拔最高的地方,总之是超过三千米了。在这儿我拍到了本次行程里最漂亮的一张记录海拔的照片,所幸欢乐姐没以此为由又企图霸占我的手表,哈哈。

  看前面最后一张照片,欢乐姐走路走的很文艺吧,其实是在去“原生态卫生间”的路上,哈哈。不过呢,这次有一点不幸,我走错了门,比走到了“男卫生间”还郁闷,我一个不小心走进了“牛卫生间”,其后果就是我的鞋底变成了这样。这事不仅事关我自己,还关系到德钦,不过大度的德钦在我上车说“I’m sorry for the car(很抱歉会把车搞脏)”的时候,回答我说“It’s ok, but I’m sorry for your shoes(没关系,但是很遗憾你的鞋子完蛋了)”。
  这个小花絮之后我们就开始专心赶路了,同时也专心看一路上的风景,哎呀,我实在是太喜欢不丹的云彩了。
  今天也不是纯赶路,又看了一个宗,而且还是个挺重要的宗,这个宗曾经具有像玉门关一样的功能,曾经是个过往商人交税的地方。至于说这个宗的名字,我其实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根据逻辑分析,因为这个地方应该是叫做“中山(Trongsa)”,那么这个宗应该就叫做“中山宗”。
  射箭在不丹是一项很传统而且深受喜爱的体育项目,可能因为今天是周日,这里刚好有很多人正在进行一次射箭比赛。看那个箭靶,不算大吧,而且射箭的地方在150米之外,这可是真正的百步穿杨了。还有第二张照片里,那两个人腰上别着的每一条彩色帕子都代表着一次正中靶心。
  任何一个海关,不管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都得有两个门,一个是入境的,一个是出境的。前面那个门,也就是我们要进入宗的那个门,就是当初出境的人进入海关办手续的大门。
  关于这个宗的记忆,除了曾经是海关这一点之外,还有一点是很重要的,那个暂且不表,在这儿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记忆。在刚下车的时候我跟桑吉说我需要上卫生间,他说那只能去宗里面的卫生间了,然后一路上他也没有太多讲解就急匆匆的带着我们奔着卫生间去,路上我们偶尔停下来拍个照片他都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等到了卫生间之后,我才明白他为啥这么着急。人家这宗里面的卫生间应该不是给游客准备的,根本也不分男女,就一个大门,进去几个小格子间。桑吉说让我先去,等我出来之后,他跟我俩说“你们先在附近拍拍照,我会回来的”,这言下之意显然就是时间不会太短嘛,我正纳闷呢,欢乐姐笑眯眯的跟我说,桑吉刚才说他拉肚子了,我这才恍然大悟他为啥那么着急。  也别怪我俩没良心,你说这纯正的本地爷们,天天跟我们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我俩都没事,他老人家到闹肚子了,这成何体统呢。又让我俩想起了缅甸的清福,也跟桑吉差不多,在大金石那儿我们三个人分了一碗凉面,结果我俩都没事,清福反倒不行了,哈哈。  等着桑吉的功夫,闲来无事,又开始给欢乐姐拍起了美照。
  不过这欢乐姐呢,变化也快,我还没拍出满意的照片呢,她老人家突然就不配合了,看看,这架势摆的,分明在说,我就不配合,看你能咋办!
  等桑吉老人家终于回来之后,讲解又开始了,但是….这很重要的一点,过程却被我忘记了,只记得结论,那就是桑吉指着远处的山和前面那个建筑说“这里就是不丹历史开始的地方”,而我也特意为此主动要求在这个地方拍了个留念照。
  看看这段楼梯,够陡吧,人家喇嘛是下的健步如飞啊,不过他到底还是也要手握栏杆的,嘿嘿。
  在我们对这个宗的参观马上要结束的地方,桑吉给我们讲了几幅画,下面照片里,第一幅画我要没记错中间的应该是释迦摩尼佛,值得提一下的是最下方一排八个佛像是莲花生大师的八个化身。  第三幅画桑吉说是如何成为神佛的方法,他说这个太深奥了,他自己本身就不是很懂,也不会讲解。  重点是第二幅画,这个画以前曾经多次见过了,桑吉管这幅画叫做“Wheel of life(生命之轮)”,其实在汉语里这应该叫做“六道轮回”,而抱着这个轮子的那位就是阎王爷了。  关于六道轮回这个词和这个概念我是早就听过的,但是对于这个概念的具体内容,我只是简单的知道做了善事会得好报,进入天道,做了恶事会坠入魔道等等。这回桑吉给讲解了一遍,我的了解又增加了很多。  说“六道轮回”,看那个圆里也是有六个格子,上面三个姑且可以称为是“天堂(这个词不是佛教的,但是比较适用,所以借用一下)”,其中右边那个就是人间,这里面的人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有快乐也有烦恼和痛苦。中间和左边的两个最有意思,这两个大概可以形容为是“仙境”,这里面的人们超出普通人的程度,但我理解是也没到神佛的程度,因为他们是会死掉的。桑吉说在这两道里的人也有痛苦,而他们的痛苦竟然就是他们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听桑吉讲到这儿的时候,我表示严重不赞同,我说如果我能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死掉的话,肯定会很高兴的,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给我的生活做出最合适的规划了。桑吉听我这样一说,先是愣住了,然后他开玩笑说“那你应该是个佛陀而不是一个人”,但是他也对我的说法表示理解。然后继续讲故事,他说中间和左边这两道里的人还经常打仗,原因就是那棵树。那棵树是从左边那道长出来的,但是树的果实却都是中间那道的在享用,所以左边这些人不服气,就总是跟中间的干仗。讲完了这棵树桑吉问我听懂了没有,我回答说听懂了,但是不太理解。到现在我也不太理解,这棵树的内涵到底什么。  下面这三个姑且可以称为是“地狱”,具体的我现在有点记不清楚了,最左边的应该是畜牲道,比如前世做了坏事,轮回就有可能变成一条狗。最右边那个我记得是说那些人的肚子都很大,表示他们是很贪吃的人,但是他们的脖子都特别细,根本吃不进去东西,所以饱受折磨。中间那个我记不清楚具体细节了,总之也是各种惨绝人寰的折磨。我记得桑吉好像说,如果进入了畜生道,要再轮回九次才能回到人间。
  看完这些画我们继续往外走,关于轮回之类的话题仍然在继续着,我记得桑吉说,如果一个人连续九世都做好事,就会托生成一个男人,否则会成为女人。对于这个说法,我给桑吉的回答是,那你应该庆幸这世界上还有人在做坏事,否则如果每个人都托生成男人,人类就灭绝了。  插一句题外话,说起妇女地位的问题,一般认为伊斯兰教国家歧视妇女,说真的对此我不是太赞同,当然也只是我的感觉,这样的事情必须要在当地真正生活一段时间才有可能得到正确答案,而且即使都是伊斯兰教国家,互相之间也绝对是不同的。同样还是我的感觉,我觉得不丹的妇女恐怕是真的不太有社会地位,或者应该说,不丹给我的感觉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国家,不仅是男性和女性,在职位、地位不同的情况下,相对较低的人经常会表现出很严重的卑微,而地位高的人则是相当的趾高气扬。这也是让我虽然身处于这个宛如世外桃源和仙境的地方,却偶尔会有些不舒服之感的原因。  扯远了,还是继续说轮回的事,桑吉还说,一定不要违背自己的父母,否则也会坠入地狱。这一回我又给桑吉出了个难题,我问桑吉,假如他的父亲正要加害一个善良的人,被他看到了,他该怎么办,如果帮助那个善良的人,那就是违背父母,要进地狱,如果不帮那个善良的人,任凭他被人杀害,那也是作恶,还是要进地狱。(有时候想想,我总这样刁难导游,将来恐怕也得下地狱才对,哈哈)  桑吉面对我的问题说“Now I feel very confuse(现在我脑子里很混乱)”,不过他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给出了答案,他说如果他的父亲真的是个坏人,那他还是应该去帮助那个善良的人,不让父亲去加害他。  关于轮回的事暂时就讨论到这儿了,因为桑吉又指着远处的那个大门说,刚才我们进入宗的时候走的那个大门是出境的人走的,下面这个大门就是要入境的人走的。
  出了宗之后,桑吉惯例摘下他的披肩,但是这一次他很奇怪的希望我来帮他叠,以前每一次他都是找欢乐姐帮他的。
  往停车场走的路上,射箭比赛还在继续,正好有人命中的靶心,这时候大家会围着箭靶跳舞表示庆祝。
  上车继续出发,没多远来到一个可以看到刚才那个宗的全景的地方,停车拍了几张照片。
  这是我们停车这个地方的一个地图,这地方还是一个小小的徒步项目的起点,我问桑吉按地图上走这样一圈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他回答说“More then two hours(超过两个小时)”,我又问说“More then two hours mean less then three hours(超过两个小时的意思就是说不到三个小时?)”,我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而且我这个逻辑把德钦给逗得笑了半天。
  徒步的项目这一次是玩不上了,等下回吧,这一路上我都在问桑吉,不丹的冬天是啥样的,我是真心想在某一个冬天再来一次不丹,尤其是第二天我在廷布看到一张超漂亮的雪景照片之后。不过,我也知道,我经常会有再次去某个国家的想法,但是到目前为止,除了为了陪欢乐姐竟然重新去了泰姬陵之外,真正是我自己想再去的地方到现在我一个也没实现过,总是很贪心的优先去那些还从未去过的地方了。所以,到底将来我真正是特意重返的第一个地方会是哪里,现在还是一个谜团。  我们这回程和来的时候走的是同一条路,但来的时候是走在路的里侧,回程是外侧,看看这路,正好还赶上一次在弯道上会大卡车,此情此境立刻让我想起川藏线上的通麦天险,可是对于不丹人来说,这样的路其实也不过就是常态而已了。

  这是昨天远远拍过照片的那个尼泊尔风格的佛塔,今天特意停车又拍了一下,不过我现在忘了这个佛塔是什么年代、是什么人修建的了。
  下午两点我们找了个餐厅吃午饭,在这家餐厅里很意外的看到一个中国人的签名。是我先看到这个签名的,我有点惊讶的跟欢乐姐说那好像是中国字,然后欢乐姐看到之后更加惊讶的说,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人吗。这个嘛,其实我现在能知道胡锦涛是谁已经是很有进步了,这位有着很奇怪名字的人不管是何方神圣,不知道都属于是我的常态,哈哈。  关于这个签名,我和欢乐姐当时都有同感的是,在一个电灯开关上签自己的名字感觉很怪异,除非这是店里的人特意提出的要求。临走的时候我们特意八卦了一下,让桑吉帮忙问店里的人,店员说这是一个从中国来的演员自己在那里写下的签名,她说她将来还会回来,所以要求店里的人不要把这个签名擦掉。
  除了那个签名之外,这家店里的中国字其实还真挺多,拍第一张照片的时候,我特意把那个电水壶跟不丹国王的照片拍到了一起,好能体现出这是在不丹,不过第二张照片就没有合适的参照物了。
  吃完饭继续出发,睡神姐很快就睡了,而我和桑吉又开始了各种关于历史和宗教的讨论。自从讲过那个生命之轮之后,桑吉几次跟我们说,一定要记住那个轮子,要记住如果做了坏事是要进地狱的,还说做了善事会进入天堂,做了恶事会进地狱,还说这是每个不丹人所笃信的。在车上正好也是闲来无事,我就开始给桑吉讲我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我说我不会是因为想进天堂才去做善事,也不会因为怕进地狱才不做恶事。我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我认为这件事是对的,不管会因此进天堂还是进地狱。天堂和地狱其实是与我无关的事情,如果进了天堂,那我就在天堂,如果我该进地狱,那我就进地狱好了。  我不知道以前桑吉跟其他游客有没有过类似的讨论,总之我看到桑吉真是被我搞的“Feel very confuse again(大脑又一次感觉很混乱)”,恐怕他自己以前从没有过类似的想法,但是听我一说之下,又觉得我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所以感觉混乱是必须的了,哈哈。  从这个话题又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是关于我很喜欢的一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我只是认为这应该是来源于佛教的。关于这句话的含义,我觉得可以有两种理解,第一种理解是说“地狱是一个充满苦难的地方,任何人到了地狱里都会很艰辛,所以如果我不入地狱去拯救那里的人们,还有谁会去”,还有第二种理解则是跟曹操的那句名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有异曲同工之效。我以为不丹既然是佛教国家,对于这些应该是了解很多的,所以我问桑吉怎么理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句话,让我非常意外的是桑吉和德钦都是从来没听过这句话。天可怜见,于是我又想方设法用我的“破英语”给他们解释这句话,但是我真心只能解释明白第一种理解,想用英语表达明白第二种理解实在是超出我的能力太多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个话题又一次被我引深了一下,我们开始讨论,如果一个人已经因为做了恶事进了地狱,那么该不该给他救赎的机会,是应该让他为了所做的恶事付出足够多的代价,还是可以给他机会去做善事,从而减少他在地狱里所遭受的苦难。  用英语来讨论这些玄妙的佛教问题实在是把我给累的够呛,于是我把话题转到了更现实一些的事情上,我问桑吉,那位从西藏来不丹并且统一了不丹的人是在1616年,而现在这个朝代的第一任国王登基是在1907年,从那位统一了不丹的人之后到1907年之间都发生了什么。这回桑吉终于可以摆脱“confuse(混乱)”的状态了,这个问题他很拿手,立刻开始给我讲说,那位统一了不丹的人在知道他快要去世之前,嘱咐他的一位贴身侍卫说,我死之后,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已经死了,否则不丹会再一次大乱。这个侍卫遵守了嘱托,一直严守着这个秘密,这样又过了很多年,但是最终这个秘密还是被逐渐的发现了,不丹果然又进入了各方割据,互相争斗的状态。俗话说,乱世出英雄,现在不丹的第一任国王从很贫寒的出身,最早不过是一名信使,依靠着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在各种战争里屡立战功,逐渐获得越来越高的地位和权力,最终在1907年登基,建立了现在的不丹王朝,并且依靠着不比自己的祖先逊色的几位继任国王,将不丹发展的越来越好。  桑吉还告诉我说,不丹的政策里强调要有四大支柱,第一是社会和经济的发展,第二是保护生态和自然环境,第三是保护传统文化,第四是一个好的政府,不丹的所有发展都是依靠这四大支柱来进行的。  好吧,到现在我已经听的有点累了、说的有点累了、写的也有点累了,我相信看的人也有点累了,所以必须打住,来几张风景照放松一下吧。
  走着走着,我们从蓝天白云又走到了烟雨蒙蒙里面。
  大约在晚上六点半左右,我们回到了曾经到过的一百零八塔,从这儿再到廷布就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了。
  今天这一天我们走了十二个小时,德钦的精力确实太充沛了,而且我认为昨天晚上他应该还熬夜看了两点开始的那场球赛,今天一整天都是他一个人在开车,根本没见他有一点犯困的时候,路上还跟我们一起讨论各种佛教道理。当我们到了酒店之后,欢乐姐问他累不累,他回答说这点路根本不算什么,以前还连续开过十九个小时都不觉得累呢。  到酒店办完入住之后,桑吉问我们晚上怎么打算,我说这回由他俩全权决定,尤其是德钦,已经开车一整天,如果他们累了,那就直接回家去休息,如果说还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吃晚饭腐败一下,那我们也很乐意。桑吉跟德钦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一起去吃晚饭和腐败,约好一个小时之后在酒店大堂集合。  今天我们吃晚饭这家餐厅给我感觉是最为当地化的一家,而且这家有一种饮料,应该也是当地特色,但是之前我们在其他餐厅里并没见过。
  这就是那种饮料,对于这类头一回见的当地特色饮料,我一向都是充当小白鼠的,在我喝过一口之后,欢乐姐问我是啥味道的,我回答说像是酸奶兑了水。这个描述在欢乐姐也尝了一口之后,被评价为太精准了。
  这是我们今天的晚餐,这也是辣椒最多的一次,首先在夹菜的时候想把辣椒躲开基本不可能,其次如果吃的时候连辣椒一股脑都吃掉是真心受不了,所以最后我只好在自己的盘子里先把辣椒都挑到一边去,而且到最后我发现连桑吉也开始这么干了,可见这家的菜得有多么地道,哈哈。
  今天的结束照片我打算用在这家餐厅里拍的一张照片,虽然今天并不是结束在这家餐厅里的。吃完饭之后,我说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去看球吧,这一回也不单是因为我自己想看,今天最辛苦的德钦肯定是想看球的。不过呢,最后看球看到一半不得不中断了,因为不丹所有的餐厅、酒吧一类的地方晚上12点之前必须关门,而且后来桑吉跟我说也是因为印度部长来,如果是平时还是可以略微延缓一些的,但是今天从11点半服务生就开始催我们走了。  关于要求酒吧必须晚上12点之前关门这件事,我本来没什么想法,但是后来我听德钦说,不丹也正在新建一个大型的商场,那个商场开业之后会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这到让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如果说,严格的禁烟确实是对公众有好处的,虽然这会让抽烟的人比较难受,但是自由这东西毕竟不是绝对的,两个独立个体之间的自由很可能是有冲突的。酒吧必须关门可以认为是为了治安方面的考虑,消除隐患,也可以说是有道理的。但是,如果相同的事物有了不同的标准,那肯定就不对了,为什么一个大型的综合商场可以二十四小时营业,但是一个普通的餐厅或是酒吧必须在夜里十二点之前关门呢。  我和桑吉在从我们看球的地方回酒店的路上,就这个问题展开了讨论,我问他们认为这样的规则是否合理,为什么商场和酒吧会有两个不同的规则。最后我得到的回答,或者不如说我的感觉是“我们爱我们的国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老百姓好,所以我们支持他制定的所有规则”。  的确,这是不丹王朝最为成功的一点,我在不丹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洗脑的情况,但是不丹人民对于他们的国王和政府的支持率恐怕在全世界也可以排上前几名了,这一点应该算是不丹最大的一个特色吧,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打算用这张在吃晚饭的餐厅里拍到的照片来作为今天的结束照片了。(电视旁边的旗子上写的是“我们爱我们的国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