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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圈是很judgmental的地方吗?

《天鹅绒圆锯》(Velvet Buzzsaw)剧照。
上周看了电影《天鹅绒圆锯》(Velvet Buzzsaw),男神Jake Gyllenhaal还是那么棒,什么都可以演。这一次,他演一位双性恋艺术评论人,角色名字叫Morf Vandewalt。《天鹅绒圆锯》的导演编剧是丹·吉尔罗伊(Dan Gilroy),这是他第二次和男神Jake Gyllenhaal合作。上次是那部brutal的导演处女作《夜行者》(Nightcrawler),Jake Gyllenhaal为了演好丧心病狂,利欲熏心的小混混角色:路易斯,狂瘦几十斤,把自己活生生变成了行尸走肉。在《夜行者》里,我记住了路易斯鼓胀的双眼和瘦削如吸血鬼一般的脸庞。
Dan Gilroy与主演Jake Gyllenhaal。
Dan Gilroy延续了自己的brutal,冷酷以及嘲讽。电影的发生地依然是洛杉矶,只不过这次借了艺术圈的八卦发酵。Velvet Buzzsaw更像是一个混合了cult风格的惊悚作品。如果你经常去艺术展(迈阿密巴塞尔、香港巴塞尔艺术展),逛画廊,了解艺术品交易与买卖,那么,Velvet Buzzsaw视觉化的语言和幽默讽刺和一点点过度的夸张和戏谑都会让你着迷——起码,我是很喜欢这部电影的,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的男神Jake Gyllenhaal是主角之一。电影开头,从迈阿密巴塞尔的会场讲起,那是我熟知的场所,艺术家和评论家们扎堆的地方,画廊忙着代理新晋作品,无厘头和荒诞离奇的当代艺术作品充斥在展场,让人应接不暇,评论者们则要忙着为它们寻找一个合适的存在的美学理由和指标。而画廊代理人则骐骥能在商业上大获成功。就是在这种戏剧化的人生竞技场上,戴着Tom Ford眼镜,一身深蓝色西装,白色sneaker的评价家Morf Vandewalt先生出场——请记住,这或许是艺术圈的一种标志性装扮。对于画廊代理商、策展人或者是如Morf Vandewalt这样的艺术评论者来讲,这都是标配(反正我在香港巴塞尔艺术展的时候,随时都可以遇到“他们”)。
Dan Gilroy以超自然的惩罚力量将现实世界中那些看似像小丑一样的角色狠狠处死,像西方宗教里最极端和残忍的极刑一样,带有道德审判。电影中,每一个想从死去的无名艺术家的遗作中分得一本羹的人最后都死得很惨。从电影风格上来看,把Velvet Buzzsaw归为“film noir”也OK,但我觉得Dan Gilroy的风格和方式更加现代,从社交媒体时代得到了新鲜的表现手法,以及从艺术圈本身的“视觉系”特征上找到的灵感,让这部电影显得趣味十足。Velvet Buzzsaw更像是早年的大卫·林奇电影却又混合了一些吉姆·贾木许的神秘主义倾向。
如果不把Velvet Buzzsaw当成电影评论课程中的一个样品来分析,我也觉得它是近期我看到的很喜欢的电影。除了我的男神Jake Gyllenhaal是加分项目之外(我想一定还有很多和我一样喜欢Gyllenhaal姐弟的朋友?快举手告诉我!我们应该成立一个粉丝协会,我来担任会长,好伐?),这部戏最好看的就是这些混迹在艺术圈里里外外的人物:有艺术家,有画廊经纪人,有博物馆从业者,也有男神扮演的Morf Vandewalt这样的评论者,整个艺术圈在一条成熟的链条上美美地运行着。
我的男神从来不吝啬他的肉体。
有一次我和一位纽约Artnet的朋友聊天,她感叹,从事艺术圈工作,让她变得有点judgmental。因为穿衣打扮很重要(我开始很纳闷:艺术圈又不是时尚圈,大家为什么还那么强调穿着和外在?),后来我渐渐明白,这位朋友说的judgmental是指:如果你去参加一个画廊的展览开幕,after party,或是混进了巴塞尔的展场,你本身就是艺术品的一部分了。成就一个艺术作品,让它的内涵外延不断延展的重要因素就是围绕在这件艺术作品周围的人们,所以你的穿着打扮,你的审美代表了你和某一家画廊,某一次艺术展览的一种微妙关系,你的穿着展示了你对于它的读解,认可,以及你给自己贴好的tag:“我们就是一类人”。
Velvet Buzzsaw里的艺术人士都很好看,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是电影演员,穿衣打扮不由分说,让人赏心悦目。但说到底,电影戏拟的恰好是真实艺术圈的人类,从现实艺术圈的人物身上寻找电影创作的灵感,任何的蛛丝马迹,都可以成为对现实的投射。回到judgmental的话题,除了看他们的穿衣打扮,不妨去这些艺术圈人士的家里看看,只要看看他们收藏的艺术品和室内装修风格,你也可以变得很judgmental了——是好是坏,你自己看着办。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喜欢洛杉矶的原因是因为它大概是整个美国最活跃的艺术品买卖城市,无数的old money或者new rich们在洛杉矶购置物业,也可以疯狂购买艺术品,让本来甚嚣尘上的娱乐电影产业和流行文化与看似曲高和寡的艺术世界一同成为这座城市暗涌的标签。
我如此喜欢Velvet Buzzsaw里,Morf Vandewalt在看到无名艺术家的遗作时发出的哀叹:“Critique is so limiting and emotionally draining.”(评论是如此局限,又感情用事干枯得要死)——那真是面对撞击灵魂的艺术品的时候,我们的词穷状态。我也好喜欢Morf Vandewalt在巴塞尔展场对一位艺术家的作品给出的评价:“No originality. No courage. My opinion.”(没有原创性。没有勇气。我的意见。)
Morf Vandewalt佩戴的Tom Ford眼镜无论如何都让他看起来是一个标准的艺术评论人。
不过,我还是觉得judgmental是好事,对自己和对审美的严格控制。就像是Morf Vandewalt在电影里参加一个画廊经纪人的葬礼时说道的,他是如此selective的人,好像对于品味从来就是如此挑剔,才可以做一位艺术评论者吧?
我看完Velvet Buzzsaw,我觉得拥有一副Tom Ford的眼镜真是让人加分不少(文字工作者,评价家,策展人必备款,那就参考Morf Vandewalt的装备来吧)。我环顾四周,我的家里有Margiela的经典球鞋,用它搭配深色剪裁西装也让我安心;除此之外,我的Grand Seiko(冠蓝狮,简称GS)手表,也让我觉得很sharp。黑色表盘,有种专一感,凝结了时光。它具备的GMT功能让我自由穿梭在不同时区。黑色表盘充满冷峻意味,很经典,也有一种褪尽铅华的意思!活到四十岁,就爱这些简单的东西,有质感,颜色单一,但却经久耐用——不过这些和电影都没啥关系。只不过经由看这部电影,又因为艺术圈的“视觉系”让我又想起了这些穿衣打扮的话题。但生活绝对没有电影那么夸张,如果你可以把生活变得比电影还要夸张,仿佛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比如,你可以变得judgmental一点。
我的Grand Seiko手表,也让我觉得很sharp。
摄影:张朴
去看Velvet Buzzsaw吧,背脊发凉,也可以会心一笑。
撰文:张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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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朴,作家,挪威奥斯陆大学媒体学硕士,曾在伦敦BBC,美国驻华使馆工作。出版文集《孤独要趁好时光:我的欧洲私旅行》《香港的前后时光》(内地与港台版)《仿佛,一场告别》。新书《而我只想去巴黎》于2019年1月正式出版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