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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而坚强的父亲文/郭俊青 编辑/王成海
作者在工作中
看着父亲遍体鳞伤的样子，我的眼泪最终还是夺眶而出了。父亲看着泪流满面的我，忍着剧痛强作欢颜道：“没事儿，没事儿，爹这不是好好的的嘛！”这那是好好的呀？头上两处伤口，共缝六针。左眼凸出，周围全是淤青，脸颊上大部分的皮肤受损，手上、胳膊上、腿上到处都是伤口！我实在不忍心再多看父亲一眼了，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忙把头扭了过去，可是我的心仍像刀割一样疼，恨不得能替父亲受这份罪……这是几年前父亲出了车祸，我在门诊看到父亲的一幕……那年夏日的早晨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和往常一样去大六号打工的父亲在路上和一辆摩托车相撞，最终一同掉到了沟里。沟虽不深，但是沟里全是石头。因为父亲戴了头盔，所以幸免于难，头盔却被碰撞成了两半，父亲也当场昏厥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恢复意识的父亲跌跌撞撞的起来，捂住鲜血直流的头部，踉踉跄跄地跌进了就近的门诊。大夫帮他小心翼翼地处理了伤口，缝合的时候居然没打麻药，为的是不打麻药伤口好的快!直到处理完伤口，打完点滴，父亲始终都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中午的时候得知消息的三叔把他送回家，母亲担心父亲会不会伤着脑部才拨通了我的电话。从后旗去妈妈家的路上，我心急如焚，想象着父亲受伤的样子，想着父亲艰难的一生……父亲出生于1957年，上有一个姐姐下有四个弟弟，因为父亲爷爷的爷爷是地主，受此牵连父亲读书到五年级就被迫退了学！从此便带着弟弟们一边放马一边帮助爷爷撑起了整个家。十七岁的时候父亲的身体仍然很瘦小，个子也不高，但因为他吃苦耐劳，踏实肯干的缘故，被队长看中，任命为大集体割麦组的组长，在秋收的日子里他不仅立了头等功得了奖状，还被奖励了一斤猪肉的肉票！父亲带领的生产小组是当时整个贲红公社的先进劳动小组，包括在修路，打井等的建设家乡的事业中，曾多次被奖励。由于父亲是公社的工作先进者、优秀青年，是同龄人学习的好榜样！母亲嫁给了父亲。1976年，姐姐出生了！之后大集体解散，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全国，农民再也不被紧紧地桎梏于那二亩烂土地上了。父亲凭着自己的勤奋自学木匠、瓦工，凭借着自己的手艺到处去打工养家。1981年，烈日炎炎的端午节过后，父亲的第二个女儿出生了，也就是我。我的出生令家里所有人都很失望，因为不是儿子。这个时候正赶上计划生育政策是最严的时候，我顺其自然的加入了超生的行列里，不仅连一亩地也没分上，而且还受罚。父亲自创的木车被村长没收了，母亲的陪嫁挂钟也被大队书记大大方方拿走了，就连土房房顶上用于冬天压柴火保温的木头棒子都被洗劫一空！就算啥也没有了，父亲也没有气馁。就算计划生育政策再硬也没有击退父母强烈生儿子的决心！在大家急切的盼望中，宝贝弟弟来到了我们家，和我一起加入了超生游击队的行列里，家里父亲自创发明的很多用于务农的农具因此而再一次被洗劫，面对此情此景，父亲只说了一句话，还好三个孩子都在！这一年是1983年，父亲虚28岁。三十岁不到的父亲，为了给三个孩子更好的生活，他春季干木工，夏季做瓦工，秋季就去巴盟收割庄稼，直到上冻才回家！初冬的时候又开着三叉机到周围的村子里去磨粉。有时候骑着自行车沿村爆米花！他走过的大街小巷，到处欢声笑语。他经过的地方处处留名！这个时候父亲有了名副其实的外号：小能人！因为父亲心灵手巧，我们姐弟三人过年的衣服最漂亮！招来了许多同伴的嫉妒与羡慕。父亲凭着自己的多才多艺和不断进取使我们的生活过得无忧无虑，我们快乐地享受着生活，在平平淡淡中健康长大。姐姐因为视力不好，检查过无数次也没能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小学毕业就辍学了。我和弟弟继续上学，父亲依旧老实本分的埋头苦干着，这期间，他又学会了电焊，切割。在一次切割事故中父亲右手失去了一根手指，坚强的父亲没啃一声，额头拧成一个疙瘩硬是熬过了最疼痛的几天，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他强忍着疼痛假装睡着了。可是从他抽搐的眼皮能看出他是多么的疼痛难忍啊，十指连心呐！几天的时间，父亲的脸变得煞白，也清瘦了许多。幸福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和姐姐相继出嫁，弟弟也娶了媳妇成了家，父亲却老了！可父亲从未服过老，年近60的他还奔波在工地上，起早贪黑地骑着摩托车在离家十几里的大六号打工。结果就在那年夏天的那一天出了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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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郭俊青，女，1981年出生于察右后旗贲红镇的一个村子里。曾经在察右后旗龙博士幼儿园从事幼教工作八年，现在呼和浩特一边从事幼教工作一边陪读孩子。业余爱好读书、写作。
【老事旧人】辛苦而坚强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