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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读诗(ж)

(幸代远画)
马惹拉哈:60后,诗人。
第一场红雪
那是在很早以前
一场红红的灵雪
悄然来到这片群山
从此思想 灵魂和我们的生命
就在这场红雪里诞生
我们是雪的后代
我们如冬之冰棱遍体明洁
在我们的内心世界里
没有战争和阴谋
我们辛勤劳作于这片群山
在这片群山最后一片落叶上
迎接我们亲爱的雪
我们是雪的后代
第一场红雪已经离我们很远
可是雪 我们亲爱的雪
无处不在
在特布老达的空气里
在叶俄额哈群山的高处
她满含泪水的眼睛
一直看着多难的我们
我们是无法离开雪的
房子是雪盖的
骨头是雪做的
血液是雪融动的
从上到下 从左到右
雪 亲爱的雪
都和我们息息相关
我们是雪的后代
阿牛读诗:
据彝族创世史诗‘勒俄特依’记载,远古,天神想尽一切办法来造人均告失败后降下三场红雪,变化了九天九夜,最结冰成骨头,下雪成肌肉,吹风来做气,下雨来做血,星星做眼珠,变成雪族的种类,雪族子孙十二种。雪在彝族人看来是有生命的,所以雪在每一个彝族人心目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甚至自称是雪的后代,这种情结在马惹拉哈这首诗中也表现得很强烈,其实这首诗是《勒俄特依》中‘雪子十二支’的现代汉语版,但诗人马惹拉哈并没有直接移植过来,而是以一个现代人的身份看‘雪’这个意象,而整首诗最高明处无疑于诗人制造了一对矛盾,首先诗人说我们来源于一场雪,后又接着说雪已经离我们已经很远,诗人这么一说,直接造成了一个悬念或腾除的余地,这就是诗意的空间也就是W·沃林格所说的空间恐惧说,但诗人运用的非常好,巧妙的诗化成语言张力。我们还是来看诗:那是在很早以前一场红红的灵雪/悄然来到这片群山/从此思想 灵魂和我们的生命/就在这场红雪里诞生/我们是雪的后代/我们如冬之冰棱遍体明洁/在我们的内心世界里/没有战争和阴谋/我们辛勤劳作于这片群山/在这片群山最后一片落叶上/迎接我们亲爱的雪/我们是雪的后代/第一场红雪已经离我们很远/可是雪 我们亲爱的雪/无处不在/在特布老达的空气里/在叶俄额哈群山的高处/她满含泪水的眼睛/一直看着多难的我们/我们是无法离开雪的/房子是雪盖的/骨头是雪做的/血液是雪融动的/从上到下 从左到右雪 亲爱的雪/都和我们息息相关/我们是雪的后代《第一场红雪》。
20201207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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