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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开
2019-10-7
重阳佳节，登高赏菊。
菊花开
文图/香袭书卷
菊花迎着十月的风声，开得热闹起来。一丛丛在路边，在田园。重阳节这天，菊花好似活得多了一层意义。古城襄阳诗人孟浩然就曾在盛唐时期写下《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中国传统的重阳佳节，这一天有亲友聚会，登高望远，赏菊饮酒的习俗，菊花在重阳时节，也是大展风姿，引无数人赞赏。想那一代田园诗人孟浩然，在唐朝盛行重阳赏菊，怎能不留下千古名句。
我时常会登上鹿门山，循着孟浩然的足迹，徘徊在山水之间。与古人在诗句中交谈的乐趣，有着超越时空的亲近。也许是继承了诗人的淡泊心性，我也是那个爱在大自然中，用文字换来一笑的女子。古人的诗句自有他们的好，而今的文字也有自己的乐。
路边的菊花，在阳光下露出金灿灿的笑脸。菊花，让自己开在金秋十月，也一定是择了黄道吉日，把自己呈现出来。就连放牛娃出生的朱元璋，也把自己的粗俗掩埋在菊花之中，留下几句粗糙的文字：“要与秋风站一场，遍身穿着黄金甲。”
比起早他一百多年的诗人黄巢的诗句，朱元璋注定是少了文人气息的。虽是模仿，却也是少了韵味。再读黄巢的《咏菊》字字句句都是斟酌过的。“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第一句诗人黄巢就点明了菊花开在重阳节，重阳赏菊，原本就是一场盛事。
再回到长安城里，“冲天香阵透长安”一个冲天香阵，该是有多么招摇的香气呀。菊花的气势在诗人的笔下尽显，比起一些柔情的吟诵，诗人把菊花的气概落在了“满城尽带黄金甲”。一派盛世的光景，一处流芳的文笔。也许终究黄巢也没能如他所愿，在长安城里安放，但是那一生的豪情满怀也是显露无疑了。
我毕竟是女流之辈，也只能用芳心来读过日月的佳句。于我的笔下，菊花应该是雌雄一体的，既有女中豪杰的飒爽英姿，也有儿女情长的缠绵悱恻。我在菊花丛中，看见了那个长安城里的女子。一袭盛装在身，菊花铺满她走过的印记。
前一日，去景德镇的路上，路过江西九江，庐山的路牌在秋阳下闪烁着旧时的光。和友人说起儿时看过的《庐山恋》，说起江西九江的陶渊明。从小生活在庐山脚下，是这一带的山水，养育出了性情恬淡的陶渊明。在他的世外桃源，也应该有庐山脚下的影子吧。
只要是看到菊花，就绕不过陶渊明的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在如今的浮躁中，还有几人能拥有陶渊明如此的心性。不多吧，世人多在尘世的焦虑中，为了物欲而喘息。
古代诗人，写诗写出的是一种生活状态。清风，明月，鸟语，泥土，野花，溪水，这些属于人类最美好的事物，在古代诗人的文字中，早早地刻画出了生活的美学。“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菊花是有气节的，否则也不可能留下那么多经典的咏菊的诗篇。一种花代表着一个季节，我想在秋天，能够遇见菊花，才不枉过了一个秋季吧。菊黄蟹肥，重阳有着乐意融融。
人人都有重阳日，每年都有菊花开。不管是陶渊明还是黄巢，孟浩然还是朱淑真，都在菊花中找到过自己的情怀。朱淑真写下：“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是菊花的品性，深得诗人心，才用心写下这般百年不朽的句子。
我在古城，和孟浩然的对诗。我在古镇，与陶渊明饮酒。不知道今夕何年，只明白，重阳又来，菊花正开。
菊花开
图片摄影：香袭书卷
文字原创：香袭书卷
香袭书卷襄阳作家协会会员用笔墨怡养心灵，写有温度的文字。ID：ZL5237047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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