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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记 | 要不要做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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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被郑爽“代孕、弃养”事件刷屏。随着各大公众媒体的集体发声,作品下架,高奢代言终止,她的人生,被瞬间按下了暂停键。我不认识郑爽,过去看新闻偶尔闪过的无聊热搜,对这名字略有印象。没有深究原委,不做评价。现实社会是这样,流量为王,即便你觉得匪夷所思,但存在就有其合理性。今天的文,不蹭热度,就是纯粹想探讨一下关于“做母亲”这个话题。——题记85年前出生的女子,现在大部分都已成为母亲。从小到大,我的认知体系里,结婚生子就是一个女孩成为女人的必经之路,是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即便我从来都不太喜欢孩子。所以,当Harry出生的时候,我还很年轻,并没有准备好做一个母亲,也不知道成为一个母亲可能面对的身体和人生的变故,更不知一个孩子对于我生命的意义。这么多年来,可以说,我是跟Harry同步在成长,我学着如何做母亲,学着如何面对他带来的挑战,彼此包容。其中辛酸和欢乐,回想起来,心有戚戚。无知者无畏。我想,如果能回到过去那个年岁,我一定没有胆量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女人,是不是就该生子?生子,的确是个很严肃的话题。郑爽之所以被封杀,致命的原因是在于“弃养”。她不但没有做好成为母亲的准备,更不知作为母亲的意义。那么,是不是婚后的女性,就应该要负责生孩子?在过去的男权社会,女性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在农业社会里,人口是生产力,特别是生男孩子,就是一个家庭新的劳动力。一夫一妻制的兴起,根源是人类生产方式的进步。英国工业革命后,机器生产代替了重体力生产,女性有了工作机会。如今,人类已经从工业社会转变到信息社会,女性跟男性相比,本不存在劣势,反而是一种互补。可就在男女平等的今天,地球上依旧重复上演着《听见她说?失眠人的梦》的故事。虽然,女性会因为生孩子而失去青春、健康、工作,社会人脉,人生规划、未来梦想等种种,但这是你的任务,不管你是不是准备好了。
《失眠人的梦》,是白百何的复出之作。一位结婚4387天的全职主妇,她的生活按部就班,模范丈夫不烟不酒,就是不知何时开始睡觉的呼噜声扰得她无从入眠,白天做饭洗衫操持家务,晚上她独自从床上起来,面对大段的留白。
家庭主妇的困境所在,既必须执行家庭中妻子、母亲、照顾者、清洁人员的多重角色,精疲力尽之余,又被连接上经济效率低落的污名,社会甚少察觉她们的贡献。孤独感是家庭主妇的通病,不仅与社会隔离,更与丈夫隔离。而这种种看不见的壁垒,就像剧情中,白百何家中随处可见的纸箱一样——丈夫在纸箱加工厂上班,家中的垃圾桶、收纳柜,都以质量上佳的纸箱取而代之,她面无表情地穿梭其中,也仿佛忙碌于自己被套住的、严丝合缝的生活。诗人、女权主义者Adrienne Cecile Rich早在上世纪70年代就提出了“制度化的母性”(Institutionalized Motherhood)的概念,指的是父权社会对母性赋予了一种期待。这种观点认为,母性,被建构成了一种“无需讨论”的默认状态,一种绝对正义。这种建构的结果是,社会主流认为,作为一个女性,“有一天会成为母亲”是一件不存在“选择”的事,是女性身份天然具备、生而有之。而父权社会对于“母性”的第二层建构,在于把“母亲是子女的首要照料者”、以及“母性是始终把孩子的利益置于自身利益之前的”,建构为前话语。社会对于母性的这两重建构,影响着女性是否成为母亲的选择和如何去实践“母亲”这一身份的内容和标准。制度化的母性,让女性依靠天性和直觉,而不是智慧来做母亲。要用无私,而不是自我实现的态度来做母亲。前段时间,我们闺蜜团一起飞广东行。7天的行程,志同道合的吃货四人组才愉快地走了广州一站,其中一个闺蜜就得中途先撤。因为她的女儿才上幼儿园。我劝她别走,难得出来,给自己放个假。她很无奈,忽然就动情了,她说,这是她生娃之后,第一次给自己放了长达三天假。我听着心酸,莫名地很心疼她。当Harry7个月的时候,爸妈让我回报社工作。母亲说,你必须去上班,不能与社会脱节,我替你带孩子。我知道,当年我选择的权利,其实是父母牺牲了晚年的自在换来的。而我的闺蜜没那么幸运,父母身体不好,带不动娃。她只能把生活习惯完全不同的公婆从东北接来。作为一个广告人,平时的工作量可想而知。可每每加班回到家,她得做饭、给女儿洗澡洗衣服,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还要与婆婆斗智斗勇。自从孩子出生,她连上洗手间的五分钟都是在女儿“热切期盼”的眼神中进行的……她说每天最自在的时光便是孩子睡着之后的片刻安静。虽然她很爱女儿,但她却很后悔选择生育。和每个新妈妈一样,她承受的压力窒息着每一个初为人母的胸膛,她走不通的隧道一样锁住了万千个妈妈的未来。所以,那些生了孩子,第二天就可以光彩照人地抱着孩子见媒体的明星和王妃们,是对女性生产最大的亵渎,也是对年轻女孩最大的误导。女性人生的转折点就是结婚生子,谁都绕不过去。平常平静生活底色涌动的辛酸,都是那些深入到产后生活细节里,不被察觉的委屈。我想,没有准备好面对生儿育儿的状态,才是今天很多女性会得产后抑郁的根源。而只有成熟的内心,才有可能沉淀和理性思考这个严肃而沉重的话题。
我的外国朋友大多是35岁之后才选择是否生子,我觉得这是社会进步的表现。当今医疗水平已经不在旧时代原地踏步,不用担心做高龄产妇。当女性有更成熟的心态和足够的物力去面对一个新生命,本身就是对新生命的负责。而身边那些丁克的朋友们,不用面对生子养子的问题,一样过得幸福。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应该要选择生子,生命有不同的版本,不用太在意世俗的看法,自己内心真正感觉自在才是真理。做母亲,你有选择的权利每一个人都有一段素履所往。我的闺蜜虹影,读书时初识她,读得她的成名作《饥饿的女儿》。“我从不主动与人提起生日,甚至对亲人,甚至对最好的朋友。我的家有一间正房,只有十个平方,朝南一个小木窗,钉着六根柱子,像一间囚室。父亲看着我时忧心忡忡,母亲则是凶狠地盯着我,饥饿是我的胎教,我整个平静的身体,不过是一个假象。”这是《饥饿的女儿》一书中,虹影童年生活的描写。这部自传体的作品让虹影在文坛声名鹊起的同时,也备受争议。书中无比真实地描写了她曾经历过的一切苦难。2007年,女儿的出生和母亲的身份彻底地改变了虹影的人生。我认识虹影的时候,觉得她与书里认识的她是两个人。那时,她正在给女儿写童书,《奥当女孩》、《米米朵拉》《新月当空》,她为女儿创作了一系列发源于传统神话的幻想文学作品。我想,苦难只是让她成为上仙,母亲的身份才让她飞升上神。童书,是她送给童年的女儿和曾经童年的自己的一份最治愈的礼物。而成为母亲,让她学会与苦难和解,与美好和谐共处。反观自己。作为母亲,我曾错过了Harry最佳的陪伴成长期,那些年,我把孩子交给我的母亲。我追逐自己的理想,没能参与他儿时的成长。而当他小学三年级后,我才发现隔代教育的溺爱,给他性格和生活习惯带来的问题。这几年,我努力地学习做一个好母亲,为他纠偏。我发现,在学做母亲的路上,我也在成长和收获。时间久了,便慢慢不跟自己较劲了,更多地是以同理心引导尊重他的成长。就像一朵花,根茎慢慢有了营养,它开得便不那么用力和费劲,只是顺其自然,顺势而为。成为母亲道路上总是种种阻力和困难,但当然也有收获的快乐。只是过去,通往母职的道路被过度理想化了,被包装成了神圣的(赋予一个人生命)、具有自我转变功能的(成为母亲意味着从女孩到一个真正的女人)、开启人生新大门和进入人生新阶段的过程。但其中的艰辛,从怀胎十月到产后恢复,到与原先的社会角色逐步剥离,以及此后再度融入时经历的重重困难,都少有媒体赤裸裸地真实去提及。这些艰难困苦在男权社会,往往被自然化,仿佛因为它们是成为母亲这个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女性就理所应当承受。曾经,女性唯一的选择,是做“伟大的母亲”,并且将这种伟大,作为美德。母亲传递给女儿,女儿又传给下一辈的女儿。当女人的人生价值全部捆绑在母亲这个角色上,“伟大”就成了女人唯一之选。可在当代,女性有了更多体现价值的领域,女性也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角色。但不管世界如何变化,亘古不变的生育权,仍是女性特有的权利。女性可以决定生或不生,但在婚姻关系中,需要提前和另一半沟通计划好,而不是被家庭和社会舆论裹挟。权利必然伴随着责任,拥有生育权的我们同样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就是对自己的生命和新生命负责。高晓松说,真正关心女人的女权,应该让女人看到更广阔的天地,有更多的选择。说得多好呀。要不要成为母亲,每一个女性都有选择的权利。不管生不生,希望这个身份都不要限制你、定义你。生活从来都不易,但总要心怀希望,逆流而上。女人的世界,是星辰大海,也是漫漫征途。推荐阅读:《成为母亲:一位知识女性的自白》 [英]蕾切尔·卡斯克 著往期阅读,可点击下方蓝色字体:随记 | 余生很长,何事慌张富养孩子还是富养你自己随记 | 爱情的真相随记 | 茶里人生随笔 | 我所知道的莆田系随记 | 曾经云水畔,风吹麦浪 ——爱情和婚姻保卫战随记 | 人到中年,三十而已长按二维码,前往图中包含的公众号关注小瑜碎念如喜欢这里的文字,请点击下方“在看“,让更多朋友读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