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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之行—开封 作者:春燕

中国文化出版社《畿东文化与艺术》纸刊2020第四期征稿,体裁题材不限。本期封面人物: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主席关仁山。截稿到本月底。投稿邮箱542529666@@qq.com。投稿加主编微信13315573768
河南之行—开封
开封,一个神奇的城市!
它,简称“汴”,处于黄河之滨,我国五大名都之一。早在夏朝时就已建都,史称“老丘”,以后战国时期的魏国、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宋朝和金朝皆在此定都,被称为“八朝古都”,至今4000多年。北宋时都城开封(时称东京城)达到鼎盛时期,是当时世界第一大繁华城市,也是世界名画《清明上河图》的创作地。

《清明上河图》,一幅神奇的画!几乎无人不知,它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北宋著名画家张择端的存世精品,属国宝级文物。图长5.28米,宽0.24米,生动再现了中国十二世纪北宋时期都城东京(今开封)的城市面貌、人民的生活状态和汴河两岸的自然风光。有学者研究,画上仅各色人物就多达1643个,而且有不少于10处细节预示了宋朝社会已危机四伏。
清明上河园—— 一座大型历史文化主题公园!
它是依照《清明上河图》为蓝本建造的,于1998年10月28日正式对外开放。这让我想起了《红楼梦》中一个情节,贾元春省亲之后离开大观园,贾母命她的孙女惜春将园子依样画下来。前者先作画后修园,后者先修园后作画,正好相反,岂不有趣?
带着向往,怀着崇敬,我们的河南之旅,一行十二人出发了。行程9个小时,经过黄河大桥,晚上9点多到达第一站——开封。
一下车,在此等候的三位河南朋友就笑容满面地迎过来,热情地和我们打过招呼,随后引领大家走进了香气四溢的小吃一条街,此处正邻著名的“包公祠”和“清明上河园”。神秘的开封古都终于揭开了面纱一角,灯光璀璨下的开封城美仑美奂,目光所及,尽是宋代建筑,高挑檐、琉璃瓦、红灯笼,月色如水,我甚至产生了幻觉,仿佛已置身于千年之前的大宋东京城。
“茉舍——半亩花田”酒店,我们的下塌处。诗意的名字,贴心的设施,周到的照顾,朋友的安排,让人宾至如归,睡下一夜好梦。
早饭后,去“清明上河园”。园区占地600余亩,坐落在风光秀丽的龙亭湖周围,为5A级景区。初冬,天气微冷,游客依然络绎不绝。一进园,大宋都城的繁华气息就扑面而来。
“汴河”两岸到处是“勾栏瓦肆”:酒馆、茶坊、食店、摊铺、染房、宋服店、杂技、擂台、皮影戏、幻术、木偶戏、高跷、斗鸡……各种娱乐休闲、消费场所应有尽有,甚至有大型的剧院供市民观看演出。所以有学者说早在约千年之前的中国北宋,就已经出现了类似美国“百老汇”这样的演艺聚集中心。
在宋朝以前,即使是“大唐盛世”期间,也从未出现过“夜市”一说。唐朝宰相苏味道写过一首《正月十五》:“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伎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从诗中我们可以知道,唐朝除了一年一度的欢庆“元宵节”,平日都是实行“宵禁”政策。到了宋朝,市民阶层不断壮大,民间衍生了许多体验及娱乐活动,尤其是喝酒、看戏、赌博之风盛行。城门关得越来越晚,很多店铺和娱乐场所几乎不打烊,“夜市”就应运而生了。如果说北宋的壮丽河山和繁荣经济早已被金人觊觎久矣,那么北宋从上到下的重享乐、轻武备又给了金人南下的机会。繁华的北宋只持续了167年,金兵的铁蹄就踏碎了“东京华梦”。
我想,张择端从一个草根阶层进入到宋朝的宫庭画院,是人生的巨大转折。这个伟大的画家没有整日应酬于觥筹交错之间,也没有忙于周旋在皇帝周围,而是走进了大街小巷,市井民间。我想,他一定洞察了什么,一定深入思考了什么……闭门数月之后,一幅鸿图巨制呈现在皇帝面前,惊呆了所有的文武百官,也惊呆了宋徽宗皇帝。即使是作为他这样的一个天才大画家,对这幅画作的高超技艺也是赞叹不已,爱不释手,第一个收藏了这件稀世珍宝。然而,宋徽宗可称得上天才的艺术家,但他绝不是敏锐的政治家,他似乎没有读懂,画作中热闹繁荣的表象下面隐藏了什么样的社会矛盾和民族危机……
“汴河”之中船帆往来,虹桥之上游人如织,笑语喧哗。众人皆知,此“汴河”非彼“汴河”也。
一条河,一座城,它们的历史姻缘可追溯到公元前365年,魏惠王在开封建都,并开凿了开封城市史上第一条人工运河——鸿沟。它把黄河水和淮河水连接起来,使千里中原变成水陆通道,开封由此而繁荣,魏国因此而强盛。
到了隋炀帝时期,下令开凿了举世闻名的京杭大运河,北起涿州(今北京),南达余杭(今杭州),全长4000余里,成为贯通南北的交通大动脉。京杭大运河的中段就是利用古代汴水(也称汴河)改造而来,亦称汴渠,它西通河洛,南达江淮。开封在汴河北岸,很快成了南北物资汇聚之地,商贾云集之所。
唐代时,开封的交通枢纽地位愈加凸显,除两京之外,开封是全国最大的城池,文人墨客争相游历。唐玄宗天宝三年(公元744年),诗仙李白、诗圣杜甫曾相邀同游开封,又恰逢高适,三人结伴同登开封“吹台”,怀古赋诗,成为一时盛事,更传为千古佳话。“当天下之要,总舟车之繁,控河朔之咽喉,通淮湖之运漕”。汴河漕运的便利,决定了开封成为五代、北宋择都的首选之地。正如时人所谓“有食则京师可立,汴河废则大众不可聚,汴河之于京师,乃是建国之本……大众之命,惟汴河是赖。”然而就是这样一条至关重要的大河,随着北宋的灭亡,也逐渐断流消失了……
如今生活在开封的人们,还有多少人知道开封曾经是一座典型的运河城市,汴河曾经多情地流淌在开封古城?
“汴河”的水很暖,两岸依然杨柳婆娑,菊花千姿百态,剧院里舞姿曼妙。“清明上河园”真的很美。
尽管依依不舍,由于行程安排,我们也只在开封逗留了一个上午 。开封还有好多文物古迹,比如宋都御街、龙亭、开封府、铁塔、大相国寺、包公祠等。“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待他日再来与君“携手日同行”。
写于2020年12月2日
《畿东文化与艺术》纸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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