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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作家 | 赵铁汉(美国): ?祖籍纪实(三) 我的同辈与各自之家 || 宁古塔作家网

我三姐和二姐的孩子们在一起祖籍纪实(三)我的同辈与各自之家
作者 /赵铁汉(美国)
我们一奶同胞六人,我最小。大姐赵兰舫,二姐赵禄琴、大哥赵国维、二哥赵国伦,三姐赵奇峰。还有老叔的两个孩子,我的表姐赵军,表哥赵国庆。他们都是日本投降,抗战胜利那年,跟爷爷奶奶、我的父亲母亲和我的两个老婶,一起从雄县望驾台村赶着三套马车奔向北京投亲靠友,寻求新生活的。从而也改变了赵家子弟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与命运,有喜有忧。唯一我是北京生人。如今七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一奶同胞的六个,大姐二姐大哥已故去。二哥三姐和我仍健在。赵兰舫是兄弟姐妹中的老大。我和大姐赵兰舫年龄差距二十来岁。在望驾台时,爷爷教书,父母在外奔波忙碌不顾家,大姐从小就过早地为赵家操劳费心,照顾几个弟弟妹妹,从缝衣做饭到侍候爷爷奶奶,承受着家庭的压力,年复一年。抗战期间也组织了儿童团,当了团长,站岗、放哨、送信、开会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受到乡亲们的支持鼓励。新中国妇女解放,唤醒她,走出家门,五十年代初,成为新中国第一代印刷工人,在北京印刷一厂一干就是一辈子。她当装钉工,即要手急眼快,又要干净利索,完全手工活,可我大姐在装钉车间从装钉工干到了装钉组组长,经历了从手工制作到机械自动化,又从组长干到车间生产副主任。大姐总是低头,干活,脖子后面硬是挤压出一个大包。大姐眼里不揉沙子,性格耿直,对谁都是直来直去,无论家人还是外人,总是对她充满了敬畏之心。有一年我回京探亲,知道外甥没有女朋友,我就把同学的表妹在铁道部六局上班,介绍给外甥,两个人一见面印象都不错,可我大姐恶狠的说,铁汉,你这不是害我吗?你下乡找了外地的媳妇都回不了北京,你怎么就又给我儿子介绍个外地女朋友呢?你对待起我吗?大姐的话,外糙里不糙,是那么个里。后来,儿子也听了妈妈的话,断了这个女朋友。大姐与大姐夫是在青年联欢晚会上相识的。1954年与董方在口袋胡同我的家中结婚,后来搬到宣武宿舍。记得,1960年吃食堂。一天晩上,我实在饿得慌,就从平安里一直走到宣武门外校场口四条里大姐家。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饿的只是吐白沫,出虚汗,心发慌。那年我上四年级了,大姐一见此情景,一把把我拉过去,吼道,谁叫你来的,这么远这么晚,这么大了还老让妈操心。吓醒了孩子,惊动了大姐夫,给我一个窝头半个馒头和一块咸菜,给了一毛钱,叫我坐电车回家。可我想这一毛钱可以买三个窝头,这时候也吃饱喝足了,唱歌壮胆,连走带跑回到了口袋胡同,到了家,生怕妈责怪。结果妈妈竟然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又上哪忙事去了。我迷迷糊糊地躺在门口睡觉了。大姐一生勤劳,唐山地震,凭借自己每天坚持路上捡拾路边挖防空洞扔在街上的一砖半瓦,竞盖好了一间十来平米的防震房,后来成了厨房卧室。我探亲时也住过。那间正房成了儿子当初新婚的新房。大姐有一双儿女,一辈子都始终在为丈夫,女儿,儿子,外孙,孙女操心,内心深处却充满了期待与希望,直到自己一个人住上了二室一厅,终于看到她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来美国六年后,大姐2017年故去,享年八十六岁。我大姐夫董方,山东汉子,高大,双眼皮的大眼,留着大分头,猛然一看,还以为是俄国人,为人忠厚老实,文化不高且不善言辞,东北抗联、四野的老战士。抗美援朝的营长,回国后当过炼油厂厂长,街道办事处干部,离休干部待遇。1970年,去了趟38军,把女儿送到了3009部队。大姐夫1998年故去,享年七十三岁。女儿是苏联展览馆建成那年生的,起了一个时髦的名字“莉娜”,文革时在皇城根小学念五年级,因为革军子弟,当上了响当当的红小兵,把名字还改为“敬红”了。70年,入伍当兵,75年从38军转业到先农坛北京体委,后曾任北京体彩中心副主任,因为举报圈商舞蔽,受到打压,遭到免职处理。我也为她报打不平,上书市检查长,并未出现转机。她虽然已经退休,但身弱多病,极少与亲朋好友往来,承受着巨大的情神压力。她的丈夫小魏干部子弟,部队转业在西城公安局任职。有一个儿子,叫乐乐,渙大利亚留学回国创业。儿子小克,酷爱读书,高中毕业,被我妈妈的老战友刘清兰阿姨安排在北京洗衣机厂当质检员。1987年我创办了北京科技情报中心新技术应用研究所,将他调入中心。几年后他辞职,经营体育彩票,其劳动关系由我在东城人才中心办理,直到退休。妻子杨子,精明强干,北京电话局退休。女儿,大学毕业,在北京从事新闻工作。赵禄琴是六个兄弟姐妹中的老二。二姐赵禄琴是我们家最有福气又最有出息的人。从小爱念书,性格温顺,二姑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对我二姐格外疼爱,上吉详戏园听戏去也派小汽车接她去听戏。滑冰、游泳打排球样样行,也是北京女四中的高材生。她曾晚上借着月光在被窝里看书,还遭到了妈妈的训斥。学潮中,追求革命,报考了华北革大。毕业后,始终在内蒙古自治区政府任职。从张家口到乌兰浩特再到呼和浩特,直至在内蒙古商业厅离休。1980年二姐在长沙开会,?倒在会场的现场,脑血栓,此后半身不遂,但她开朗豁达,坚持锻炼,加上二姐夫的体贴照顾,得到了一些恢复,离休后,常常去北京居住,不用人扶,自己可以行走。2003年,二姐病危,我和太太专程从北京到呼市探望了姐姐。她为我的女儿留学美国感动得落泪,说,这是赵家的骄傲!她还记下了女儿的电话。我二姐的四个孩子
二姐夫乌力吉,个头儿不高,身体强壮,好爱运动,爱好广泛。出生在内蒙古左旗,蒙古族,参加革命后,被送入华北革大深造,蒙汉兼通,喜欢文学古诗词。在内蒙古公安厅干了几十年。文革中与二姐都受到伤害。后来在内蒙古成套设备管理局局长岗位上劲头十足,非要为草原发展太阳能,让牧民结束油灯生活而走遍了千里草原,受到当地牧民的爰戴。离休后,我看到了二姐夫出的一本诗集,对韵律诗很有功底,用诗歌创作的方式表达了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其中一首《禄琴》描述了姐姐的品格与风彩,印象最深。我从小虽生活在北京,但是懂事上学以后,几乎每隔一二年都会去内蒙姐姐家,所以跟我二姐家的人更亲。遗憾的是,二姐夫去世的事,我不知道。只是我2011年在总院坐在轮椅上的时候,见到了二姐的小女儿小冬,我说,你爸还好吗?她一脸茫然,我儿子说,你正患病,我没和你说,我们俩口子去参加了葬礼。听后,我心中一酸,泪在眼眶打转了。二姐夫对我最好最亲,二姐夫总是鼓励我好好念书。一到假期还时常让我去呼市度假。只是我为了挣钱,呆不完假期就忙着回京打工。但也结识了几个蒙古族的朋友。文革中,二姐还报名让我参加她的五七干校,还见到过当年的小伙伴。后来,上山下乡,回不去北京。二姐还是千方百计把我一家人办到了呼市。二姐家四个子女和我最亲,1969年1月到1970年4月姐姐姐夫去唐山参加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由我看管四个孩子,与他们共同生活了半年。大女儿文小戈,内蒙古电力管理局退休干部。丈夫岗子岗子原是兵团工程团兵团战士,到霍林河兴办电厂与我成了朋友,团部在呼市,又是北京老乡,介绍他成为二姐家的朋友,后与我的大外娚女成婚。岗子也是文学爱好者,他写的儿童剧被评为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二等奖,后来从财政局下海经商,放弃回京机会,现投靠儿子在深圳安度晚年。他们的儿子也非常优秀,也是姥姥姥爷的心尖,疼爱有加,可这孩子自己也要强上进,考上了大连理工学院,研究生毕业后到深圳打工,后来,创岀了属于自己的事业。二姐生有一子,儿子小勇,排行老二。他念高中时,姐姐姐夫都去唐山办学习班,我曾以家长的身份参加他的家长会,因为年龄差距不大,老师问,你是谁?我说,我是小勇老舅,一句话,引起了在场学生和家长的笑声,这一句后来也成了同学们的笑谈,几十年后,他的同学们还叫我老舅。1975年他从插队的生产队应征入伍,后来复员到内蒙古公安厅,从警三十多年,直到退休。妻子小洁舞蹈演员,是当时内蒙红色娘子军女主角A角的扮演者。但夫妻两个人性格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新婚不久,一次我去他家,刚一推开门,一碗鸡蛋飞过来,四处飞溅,磁碗落地粉碎,闹得媳妇儿大哭不止。我真的担心这俩今后可怎么过啊?后来,两口子日子过得真不错,是二姐家四个孩子中过得最幸福的一对。女儿毕业分到新华社,从事新闻事业。外甥小勇两口子也是呼市北京两地住,享受天伦之乐。老三英子是个具有独特性格的孩子。原来,当年二姐怀了双胞胎,早产儿,一个男孩走了,她却活得挺好,又由姥姥在北京带大,与家人产生了隔阂,直到长大成大懂事了,才融进了大家庭,她也是个知青,牧区插队,考学回城,成家立业,在内蒙古科技馆退休,丈夫小胡个体户。儿子在酒店上班。小冬最小的女儿,上海军医大学毕业,在北京军区总医院,当主任,丈夫在305院当院领导。本来我与小冬一家虽都在北京,却很少来往,多靠儿子和他们来往。但真有病了,还真得了她的吉了。只要是亲戚,她搭上人情,搭上钱,也要想方设法把病看好。我二哥病了作手术,全额自费,都是她付的款。小冬的女儿大学毕业后,从事医疗器械营销策划工作。赵国维是我们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三。大哥赵国维一生曲折。大腿上的一个大伤疤,是小日本留给他的,他也曾向自己的孩子说起过。他未成年就放弃学业跟爸爸在北平大街上掏臭沟养家。十五六岁去了朝鲜,抗美援朝转业本溪矿务局,井下作业出了故事,他在保卫科当班,说是失职,被追究刑事责任,离婚弃子,释放后弃职投奔父母回京,拜我们口袋胡同8号院的蔺大叔为师,学会了看图设计施工,在西四当起了小包工头,后来在北京西城房管局当了木工,退休前是在管理部当管理员,提前退休的原因是得了肠癌。大姐说,有一线希望还是做手术,手术后,我还从大兴安岭地区给他买了几盒吗啡,虽然止住了暂时的疼痛,去还是离开了家人,病故时只有五十多岁。记得困难时期,自己以洒代食,把粮食省下来给孩子吃。后来和我爸一样,成为酒鬼,常常风歺露宿街头,只要有人通风报信,我侄子英子二话不说,蹬三轮车无风雨无阻,总是把他拉回家,也是孝子啊!妻子杨淑敏,京郊昌平人。她比大哥小近十岁,是我大哥在西四牌楼人市上招小工认识的,恋爱结婚的。后来进了纺织厂,当了纺织女工,困难时期辞职,七十年代初又在房管部门转为正式职工,房管所退休。大哥走的早,嫂子为这个家付出的代价更大,晚年得了老年痴呆症,孩子们都尽了全力照顾,也算得到了儿女的吉吧。她故去后与大哥合葬在八达陵陵园。
我大哥的四个孩子大哥有四个子女,三女一男。虽然没有了父母,但是四个兄弟姐妹,抱团取暖,无论谁家有了什么困难,总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非常珍惜亲情的情感。华子是长女,在西单商场上班,丈夫姓小张,婚后生有一子。华子大大咧咧的,心胸开阔,也经折腾,膝关节坏了,路都走不了了,但仍乐观积极治疗,做了关节置换手朮,直到恢复正常功能。丈夫小张蔬菜公司退休,得了老年痴呆症,在她的精心呵护下,已日渐好转,生活基本都可以自理了。儿子与她们生活在一起,儿子婚后有一女儿,孙女天真好学,愛好音乐,荣获全国儿童古筝大?二等奖。小萍是大哥的次女,汽车公司退休。与丈夫望子是中学同学,是位很有家教的孩子。沈望在民族宫做美工,为了转正,是我找我妻子大舅帮助协调,由民族宫全主任拍板决定接收其转正的。小萍家生有一女,如今大学毕业也已经成家立业了。长子英子,初中毕业,无业游民,妻子莉莉,有一个儿子。英子从小就仗义,好交朋友,是北京156中的,与李连杰那时候是同班同学又是哥们,他是西单最初练摊的万元户,南下广州倒卖服装,1993年在宣武煤柿街开饭馆,我每天从化油器厂下了班还去帮他拉客救场子呢!可惜后来染上了吸大烟,我还特意去东北哈尔滨戒毒所探视他,并求人关照。后来,妻子离他而去,他也找了个对他同情的比他小近二十岁的女孩为妻。他除了有一个亲儿子,还有一个养女。这是我小姐夫在家门口捡到的,由我侄子养大成人,现也结婚成子。英子的儿子也已经成家立业了。可惜,英子肝硬化2019年去世了,封锁了消息,不想让朋友看到他的遗体,想把最好的形象永远留给自己亲朋好友。我儿子代表我家送了二千元,以示悼念,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心里的悲哀莫过于此。三女儿,三儿爰学习,不攀比,活得非常现实,是在大姐的印刷厂里做装钉工。丈夫小名宝万,与她是从小就熟悉的伙伴,也是她哥的哥们。我也很熟,哥哥办葬礼都是靠他跑前跑后的老实实在。本来有一子,小日子过得不错,谁知三儿迷上了抄股,追追打打二十年,赔得一踏糊涂,如今退休了,日子才过得安稳了。儿子也长大成人了。人啊,怎么过也得过,怎么过也是一辈子!赵国伦是我们兄弟姐妹中的排行老四。二哥赵国伦,十五岁在北京民航局当勤务员由于抗战时期被日本人吓出来病了,脑子缺根筋,不过二哥是我家的美男子,要身材有身材,廋高个,脓眉大眼,皮肤很白。二十多岁时,还成了家,二婶,河北农村的,都说她漂亮精明,沒到一年,落了北京户口,立马和二哥离了婚。后来,闹饥荒吃不饱,他非要辞职去内蒙古找二姐去。安排在呼钢下属的一个小厂子,下马后不肯去姐家,流落街头,被当盲流收容,无原无故安排在劳改农场,几乎每天连句话都没有。文革中,全家人都自顾不暇,可我得知了他的下落,1970年我特意去萨拉旗翻山越岭的后山看过他,阳春三月,大空房子四处透风,吃不饱饭,穿着一件破大衣外套,脸黑瘦黑瘦的。我把他领回了呼和浩特二姐家。73年我和我的领导粱干事从东北霍林河到呼市参加新闻工作会议,刚刚下火车在站前饭店吃饭。二哥不声不响地走了走来,低调说,铁汉!梁干事问,你们认识吗?我答,他是我二哥。说话间,一个服务员非要把他赶走,说他是要饭的乞丐。我说,坐,二哥吃!这天我把带的几十斤粮票,五十三元钱都给了他。这时候才知道得了胃下垂,手术后,干不了重活。他真是无家可归,无儿无女,去二姐家又怕二姐夫。二姐也总是背着家人救济他,又恨铁不成钢。改革开放,没有户口,他到北京投奔老母,就在北京为台湾阶梯公司周老板在大兴西红门本部看大门当保管为生,受到雇主的认可。后来,二姐的儿子为他办理了户籍,如今80岁的二哥在内蒙古萨拉旗里养老院养老。2018年,三姐带着女儿姪女专程从北京去看探二哥,我儿子得知后,代表我给二哥捎上2000元。姐姐告诉我,当二哥收到这钱时,落泪了,并导问我们在异国他乡的生活况状,亲情的牵挂彼此惦念啊!也为二哥有了一个不错晚年养老的结局感到欣慰!赵奇峰是我们兄弟姐妹中的老五。三姐赵奇峰,比我大三岁,同命相怜,一起长大。我上初中,她上了商业学校。开家长会,我代表我妈为姐姐开家长会,轰动一时,老师同学都认识了我,夸她有个好弟弟。读中专时,她得了肺结核,我把助学金的钱都省下来给姐,我每天就在学校吃同学给我的饭。我奇峄姐在住院的日子里,她认识了肖家顺大哥,钢铁学校的中专毕业生。后来成为我的姐夫,对我小姐疼爱有加,所有家务都由他承担。姐夫心灵手巧,勤俭持家,所有家俱都是自己打的。改革开放后,他在冶金部钢铁研究院任副总工程师,分得鼓楼草场胡同四合院的五间北房,老去拍电影的,很古典。让人始料不及的是退休沒几年,心脏猝死,英年早逝。他们有一双儿女,都早巳经成家立业有了下一代。我至今记得小姐夫在女儿出嫁的婚礼上的有感而发和他的落泪,令人感动。而女儿是在北京牡丹电视机厂上班。她们集体婚礼被中央电视台录制为新闻,在全国播出,这也成了她们最美好的回忆。她丈夫是东城公安分局的警官。有个儿子上大学了。我三姐的儿子小海,长得实在,五大三粗,从小到大就想当司机,见到书本就头疼,上学时老请家长。小姐夫没少为儿子操心。我母亲去世后,缸瓦市的房子归我姐了,九十年代中期,把卖房的钱拿出来,为儿子买了辆夏利车,从此成了北京的“的哥”,有了一儿一女,也是我三姐帮忙带大的。儿媳妇儿小张农村打工妹,精明能干,为了上这娘儿仨的户口,也是没少托人。文革中,我三姐家成了赵家在北京联络站,我二姐一家子十来口,二哥,还有我们一家子四口,回北京的落脚的地方,首先就是到奇峰姐家。在我妈故去,办完丧事,赵家的兄弟姐妹除了大哥之外都在奇峰姐聚齐了,拉起了家常。我怨恨爸爸。我二姐说,你不该怪他,他把一家人带出农村,让赵家的后人生活在城里,就是最大的贡献,应该感谢咱爸。大姐也说,我回老家,看到了我小时候的小伙伴,都还是在乡下生活,日子过得很艰辛啊!我老叔不幸身亡后,留下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女儿,是老叔原配生的,叫赵军。大老婶靠自己打短工干零活,把女儿送入了淸华。毕业后与清华大学的一位教授成家,表姐也在清华设计院上班,有一双儿女,也都很有出息。最初我和赵军姐姐是在内蒙古二姐告诉我地址,我主动联系上的。当我家办回北京见面会的时候,赵军姐对我父亲的形象真是非常怨恨,只是念旧而已。我说,上一代的恩怨不要再带到我们这一代人身上了。话是这么说,走动起来也是很少的。只是四姑去世,出殡那天我告诉她了,她从清华赶到八宝山殡仪馆还是见到了姑姑的最后一面。因为解放后的十来年里,四姑与老婶往来密切,又十分疼爱赵军姐。可见,表姐还是很有良心的人。最后见到表姐是2002年,女儿去美国留学的那一年,见面时,都是充满了彼此的祝福和温暖!令我家最遗憾的是,至今还沒有和我的表哥赵国庆联系上,知道文革前,他在北京师范学院毕业后和小老婶回了老婶的老家湖南长沙。二姐去长沙开会想找,但沒有找到。国庆长的很漂亮,我九岁那年,我们同辈的赵家子女在刚开张不久的白雪照相馆照了一张合影,至今保留在小姐家里。弹指之间,国庆哥也近八十岁了!是啊,我们兄弟姐妹的人生经历,也证明了这样的一个事实:人的命运需要选择。由于我的爸爸选择了放弃农村的田园生活,带着哥哥姐姐们来到了北京谋生。然而也正是从河北雄县望驾台村走了出来,才有了他们后来的人生之旅,并带给了他们的后代一个新天地,赵家后代也将继续书写新的历史,后浪推前浪,一定会有全新的说不完的动人故事呈现在历史的长河中!于2020年10月25日波士顿作家诗人简介:赵铁汉,1948年出生于北京,电大专科学历。北京十三中,1968届高中毕业生,曾下乡陕西延长县刘家河公社插队,1970年转入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6师57团,1980年任内蒙古棉纺厂文教干事。1985年借调到中国青年杂志社农青刊校,1990年正式调入北京,先后在企业、事业单位任职。2002年任北京中华文化促进会社区文化工作委员会秘书长,2008年退休。参加工作四十年,始终在基层从事文化教育、社区建设与城市管理工作。本人热爱写作,曾在国内外杂志报刊上发表包括小说、散文、新闻通迅、调研报告、报告文学等作品。现移居美国波士顿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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