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创小说：牛娃
作者 沈书章
一九四零年。延安杨家岭南侧窑洞。中央情报局召开紧急会议。周恩来副主席亲自主持，可见是一次特别的特情会议。周恩来言道：汪精卫同日本达成协议，准备成立伪新政府。重庆我方特情人员发来急电。重庆军统局向我方发来求援电报。近二个月因汪精卫的孤注一掷，上海军统局属下各站遭到严重破坏。我们的特情站也受到损失，已保持静默状态。怎样有效打击伪汪集团，是国共两党共同的任务。
根据军统提供的信息。一位叫肖月的军统特工已经到达上海。希望我们派王启同志去会合，共同完成刺杀伪汪集团骨干……
大家一愣，咱们没有这人呀？周副主席一笑，有哇，我的警卫员牛娃大名叫王启。他可是和肖月毕业于德国军事学院的同学，他双抢百发百中，飞镖十米之内断魂。现在的问题是需要有人配合他才行。当然要生面孔，还得有两下子……旁边的晓伟说我去。晓伟是抗大优秀学员。电讯、化装、拼刺都是好手，关键英日语十分精通。
周副主席一笑，想到的就是你。你们明天出发，到上海后同英皇酒家的冰雪会合，由他带你们和肖月联系，上海地下党配合你们行动。
这是一次特殊的任务。牛娃和他的搭当行吗？
一、洒店遇险
牛娃这年28岁。身高一米七五，国字脸，黑脸浓眉，一脸敦厚相。晓伟身高不到一米六，瘦小精干白脸，象书生般。此刻他俩在英皇酒店对面的茶馆品茶，仔细观察酒店周边情况。经过耐心细观，认为一切正常，便一前一后走向英皇酒店。突然，警哨陡响，大批日军和伪警迅速包围了酒店。走在前面的晓伟向左转，牛娃向右分别走去。伪警拦住，不许动，原地蹲下！附近仨仨俩俩的路人全部抱头蹲下。牛娃眼观周边，估计酒店出事了。一会儿，几个伪警押着一位年青女子出了酒店，一位壮实的小伙子手提一件风衣，对伪警讲，这是冰雪姐的衣物，让她穿上吧，伪警接过风衣高喊一声，滚。顺手给了女子。
牛娃和所有路人行动自由后，心里不是滋味。同晓伟顺街毫无目地前行。这是他俩到上海的第一天。
突然，一个卖报童迎面奔向他俩说，一位姐姐让王启哥哥去青山路十八号，并说你得给我二块钱。嘻嘻。好，你带我们去见到她再给你钱。好吧。
青山路十八号是个雪菜面馆。侧面的桌前一位头戴压舌帽的青年女士见到牛娃，轻言一声王启兄，便笑了。牛娃，噢也叫王启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肖月讲：今天英皇酒店出事前开车路过，见你了，却无法停车，只好叫卖报童找你……
牛娃笑了。这晚他们谈了很久。鉴于冰雪被捕，英皇酒店交通站被毁的原因，必须启动第二方案。争取掌握第一手资料，为暗杀做准备。
好！明天，我去七十六号……
二、军统卧底
肖月所讲的七十六号，是伪政府筹备前及以后的特侦、护卫，效忠于汪精卫的特务机构。七十六号收集的大多是上海街痞、军警以及重庆投靠人员。都是坏的掉渣，有奶便是娘的人物。军统卧底叫李哈。是军统安排的情报员。
晨。肖月来到司菲特路76号。这是被人称为魔窟的地方。常人绕道也不愿走这里。
刚到门口，就遭到盘问。肖月讲，我找我哥，他叫李哈。噢，知道。我说吗谁人敢来这里。跟我来。李哈，李哈，你妹子来啦……
满脸横肉，肥胖的身躯走路一横一扭，一看就是恶人。李哈一见肖月，哈哈一笑，想哥了。对了，二子，去弄点早点，我妹可能还没吃呢，是，哈哥。
你怎么来了，冰雪被捕，我们急需伪汪骨干人员名单和近日活动规律！好，明天我找你。
日军特高课少佐是个中国通。叫横四，专门同七十六号接头。同李哈有过命交情。原因是李哈曾在军统袭击时替横四挡过一枪。
第二天李哈来到特高课找横四说：妹妹来了，无处可去，能否找个活干？噢，她会日语，懂德语。也会会记……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再说。横四一出门，李哈瞅了一眼桌上被保护新政府要员名单和出行路线，迅速拍照后，刚端起水杯，横四推门而入说，明天叫她来吧，在特高课负责环卫。太好了，谢谢你。
那我走了。明天我带她来，噢，你要保护她。我就这一个妹妹呀！放心吧，李君，你妹就是我妹！
下午，李哈告诉肖月，并把微型胶卷交给他说，且不可轻举妄动，这些要员有七十六号和特高课保护，很难下手。知道。放心吧！
三、伪汪人物
胶卷洗出后，牛娃、肖月、晓伟惊呆了。十多人的名单里，几乎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人。有的曾是国民党元老，手握生杀大权之人；有的曾经是中共创始人之一的一大代表，是我党早期领导人；更多的是追随汪精卫的死党。象陈公博、周佛海就是汪的左右臂膀。
还有的双手沾满共产党人鲜血的刽子手或者是抗战之败类！
如果暗杀这批人，太难了。胜算几乎没有。
牛娃讲，咱们从七十六号特工处入手，逐一铲除！高层我们很难接近。周副主席指示，由浅入深，不能操之过急。周副主席？肖月问，是周恩来。啊，我知道，听他讲过课！他是中国的神人呀！
肖月讲，我带了个特工队，安排在苏州了。现在需要根据伪汪骨干人员的行踪，确定方案。以安全第一的原则，杀敌之锐气！明天我去特高课作工。你们要隐避自已。
傍晚，牛娃对晓伟讲：咱们也启动第二方案，组建特别暗杀组，对肖月不可全抛一片心。
当晚，牛娃同晓伟来到闸北区找到接头的杂货店，见到了上海地下党负责人三石。经过商议，确定了基本原则和方案。
当晨曦披上红装时。牛娃站在房间的阳台上，心中充满着力量。他知道下一步才是艰难的开始。晓伟是隐避的高手，怎么同肖月联手呢？还有，肖月还有多少秘密？她当真心底无私吗？
四、肖月心思
肖月是聪明人。这次奔上海锄奸是任务之一。重要的是军统要她掌握中共特工情况，避免今后之事。肖月本来同王启在留学军校中就是好友，但王启不卑不亢，很少同人谈话。归国后俩人分别邀请，进入各自阵营。王启讲，我是孤儿。从小被伯伯养大，我必须留在他身边。肖月则要去叔叔掌管的军统，但心中各有千千结。今天提到的周副主席让她大吃一惊。因为叔叔曾说这个人是情报战线的精英，是外交的先驱，待人忠厚，为人质朴，放眼天下少有佼佼者。
今天才知王启的伯伯原来是这个人，心中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感慨。她觉得王启看似厚道，可能有秘密没讲。大名叫王启，为什么叫小名牛姓呢？他有多少故事？
肖月想着想着走了神，迎面碰到一个人力三轮车，快上车。有人找！三轮车夫是她随身保镖，是她叔叔专门安排却不轻易露面的保护者。
怎么啦。上司命令：立即锄奸李士群！这傢伙组建七十六号，杀爱国者多人，尤其抵毁委员长，漫骂军统上下，上司要求立即铲除。
知道了。肖月想，李士群重兵护之，为人奸滑，很难有机会下手。思前想后又找王启商议。王启思索后言：现铲除李士群，七十六号必乱，不利于下步行动，同时，必引起特高课警觉。建议稍缓，明天你在特高课上班，多了解一些情况咱们再出手……你觉得行吗？
肖月点点头。她知道王启的想法是对的。那么怎么进行下一步呢？
（未完待续）
沈书章，1954年生于河南省洛阳市。1971年底供职于中铁一局四处。先后从事共青团、工会、党务等多项工作。2014年底退休。从七十年代末开始，自修了北京人文函授、黑龙江、山西刊授大学。曾在企业、中央、省、市报刊发表过消息、通讯、小说、散文数百篇。八十年代曾获得陕西省自学成才奖、企业优秀宣传干部奖等多项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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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 雨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