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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冬日暖阳(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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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随笔)
文/渴望
节气如挂在村口大树枝头的叶子,秋去,风一片一片地把它撕下,落于尘土之中。冬来,雪花厚厚地把它覆盖,漫长的寒冬里是它化作春泥的最后一程。我是行走在季节里的行者,拾起一片枯叶,看它写给我为数不多的话,或许是一本无字书,我一边嗟叹着流年,一边静静地掰着手指,数着九九归一的日子。
时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严寒中逝去,转眼已是四九末五九头了。老话说:三九四九,冻破石头。可是,在这极寒的颼九寒天里,偶尔也会有几天冬日的暖阳。这种暖阳,是抽象的,也是具体的,具体到可以让我眼角的皱纹舒展。
驾着我的坐骑,在父母和邻居的帮助下,我又一次来到大马路上,有了上次上下坡的经历,这一次就顺利多了。在村头,我看到两位老人提着水桶,在村口场院边上唯一一个没有冻的水管接水。他们已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水管四周结了厚厚一层冰,老人用小水桶接半桶水,小心翼翼地挪动着,看着十分艰难。原本自来水已通到院子里了,可前段时间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使全村的水管子全部冻了,也把全村人的生活冻住了,大家不得不从大老远跑来接水吃。村里人熬过了夏天的干旱却躲不过极寒的天气。我真想上前帮助老人提水,可现实的困境让我很无力。我看到老人颤巍巍地提着水消失在路的尽头,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朵,中午的太阳,在两山之间悬着,直直的挂在身上,温暖怡人,心情也轻松多了。沿着大路向前行走,路两边站立的树木和电线杆子,缓缓的向身后移动着,身心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前行的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响在耳边,时不时的有几只喜雀跳离枝头在空中飞着,叫着,追逐着,叽叽喳喳相互昵喃,似在迎接我。忽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只刚从笼子里放飞的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眼前的山山水水,一树一物,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让我随便从记忆的册页里就可以找到它原来的模样,却又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就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我用重新认识它们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回忆着,思索着……这块石头,多年以前是在路里边,也许是修路,人为的把它移到了路边;那里原本长着一棵粗壮的大树,现在,大树不见了,几棵碗口粗细的杨树,直挺挺地杵立在那儿……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觉已来到一公里之外的邻村了。多少年过去了,村子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土木结构的老房子,零零散散,高高低低没有规律地靠着山根座落着。唯一的变化,是往昔那一扇扇大开的柴门,如今大都已是铁将军把守,人去屋空。屋檐下的蛛网,散落台阶的鸟屎,一看便知,主人许久都没有回来过了。原本一百多人的村子,现在仅剩下七八个老人留守着,各自守着各自的屋檐。
路过李家大叔大婶的门前,大叔背靠着山墙坐在那里晒太阳,膝盖上卧着一只花猫,庸懒的享受着冬日难得的温暖。大婶坐在院边拾掇着一堆柴火,看见我这个不速之客,便起身向我走来,边走边把手搭在额前张望,直到跟前,方才认清我。热情地迎接我进了院子,拉着我的手,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关切的询问着我的一切……
大叔大婶已经八十岁了,儿孙们都已搬到镇上去了,老俩口不习惯城里的楼房,腿脚不利索,上下楼都困难,无论儿子再怎么劝说,也无法说服老人,也只好随着他们了,隔三差五的回来给老人送些生活用品,背些柴火。
不觉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我准备起身回家。这时,大婶从厨房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非要让我在她家吃饭,盛情难拒,我接过饭碗,吃了这一碗喷香的面条。这是十五年来,我第一次出门蹭饭,看着两个年迈的老人,我想起了马尔克斯的一句话———他在自己的荣光里如此孤独,孤独得连一个敌人都没有剩下。
返回途中,我遇到了已九十岁高龄的陈老爷爷,老大爷拄着拐,在路边捡拾柴火。老大爷的腰背驼的90度了,眼睛也花了,耳朵失聪好多年了,几乎听不见声音。可还是闲不住,天气暖和时还不停的捡柴,劈柴,扫院。与老大爷交流,只能靠手势,动作……
老大爷一生清苦,早先,跟着父辈逃荒来到这里,在荒无人烟的山沟脑脑里搭了间草棚住下。未成年时父母就去世了,留下他孤苦伶仃的。老大爷没有孩子,抱养了一个孩子,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大,成了家,又有了三个孙女,总算熬出头了,一大家人亲亲热热的,虽不富裕,可也幸福快乐着。
后来,孙女也长大了嫁人了,本该清闲享乐的时候,儿子儿媳却相继得了重病,不久就离开了人世。可怜的老大爷又孤苦伶仃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孙女不放心爷爷一个人住在沟脑,就把爷爷接来和她一块生活,照管着。这不,老大爷跟着孙女生活已经十多年了。前几年,老大爷身体尚好,帮着干点庄稼地里除草等力所能及的活,现在,越来越老了,身体也不行了,孙女不让他干,可老大爷总也闲不住。
许是白天转悠的时间长了,身体累了,夜晚睡的特沉。睡梦中,我又在村里转了一遍,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人和物,想着这些年迈的留守老人,感慨万千:
或许,人的一生,大抵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吧,我们始终认为天无绝人之路,但是大多时间我们都会走投无路。在这世界上,总有一些像我和这些留守的老人,我们是村庄和故乡活着的“证据”,也是在走投无路中苟且活着的人群。

作者简介
渴望 本名 毋宝群 70后, 河南三门峡人。灵宝市作协会员,《云水涧》原创文学平台总编。一个热爱文学的农者,作品多见于公众平台和纸媒体。本人颈椎骨折压迫神经致高位截瘫,瘫痪在床已十年有余,且伴有并发症。落雪红尘,坎坷人生,愿以文字为伴,为心灵找个出口。
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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