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首页 知识

艺术与视知觉(【一花读书】《艺术与视知觉》)

艺术与视知觉

书名:《艺术与视知觉——视觉艺术心理学》

作者:[美] 鲁道夫·阿恩海姆
译者:滕守尧 朱疆源
版次:1984年7月第1版
出版社: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内容提要:
看起来,艺术似乎正面临着被大肆泛滥的空头理论扼杀的危险,近年来,真正堪称为艺术的作品已不多见了。它们似乎在大量书籍、文章、学术演讲、报告会、发言和指导等——这一切都是想要帮助我们弄清楚什么是艺术,什么不是艺术;什么人在什么情况下创造了什么作品,他为什么或为了谁才创造了这些作品等等——组成的洪流中淹没了。在我们眼前出现的是一具被大批急于求成的外科医生和外行的化验员们合力解剖开的小小的尸体。由于这批人总是喜欢用思考和推理的方式去谈论艺术,就不可避免地给人造成这样一种印象:艺术是一种使人无法捉摸的东西。
这本书所要达到的目的之一,就是对视觉的效能进行系统地分析,以便指导人们的视觉,并使它的机能得到恢复。
该书采用一种不受羁绊的写作风格来系统地陈述艺术与视知觉,书中力图将那些潜在的原则清晰地陈述出来,阐述了视觉所具有的倾向于最简洁结构的趋势、视觉图式细分的发展阶段、知觉的动力特性及其他各种适用于所有视觉现象的基本原则。

最初浏览《艺术与视知觉》一书的目录时,可以对全书框架做粗略了解,同时也发现作者是多个方向出发阐述的,每一个方向之下又从不同的更加具体的问题。
正文前的引言部分中,作者用相对较短的篇幅叙述了有关庞大正文的一些想法。关于视觉与艺术的关系,首先列举了两种对于视觉和艺术间的偏见:一种声音说,视觉事物是不能通过语言描述出来;另一种声称,语言分析会麻痹人们的直觉创造能力和领悟理解能力。两种称之为“偏见”的观点都涉及到艺术和视觉之间的相互作用,而本书所要达到的目的之一即为“对视觉的效能进行分析,以有助于指导视觉并使它的机能得到恢复”。
他提到,书中引用的心理学方面的实验和理论大部分都来自于格式塔心理学。通过几位格式塔心理学代表人物的实验再次说起了视觉形象。知觉、思维与创造之间互影响联结。人的多种心理在活动时作为一个整体,一切知觉中包含着思维,一切推理中包含着直觉,一切观测中包含着创造。这些多重关系来自“人”这一主体观看世界的活动,存在于外界的各种事物都有其自身性质,它们与观看主体的本性相互作用。

正文部分分别以“平衡”、“形状”、“形式”、“发展”、“空间”等十个词作为章节题目展开阐述。
谈起一件绘画作品时,画面的内容会第一时间占据焦点位置,这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发展过程,也是我日常中的思维路径。但是,一件作品内容并不只局限于画面(观赏中可见的“框”)之中。这本书中,作者不断说起出现在题目中的“视知觉”(或者说是“视觉”),是一种“看”的行为。他在几乎每章末尾都会提到一些世界名作、艺术类专有名词等,将现实中的作品与自己观点相结合,为读者更进一步解读前文中提到的各种理念,和大家一起“看”。
另一方面,作者将读者的视线带到了作品之外。在《形式》一章中,他提到“形式”与“形状”经常被用来标示同一事物,基本上书中的用法也是如此。不过对这两个词不同意义的区别也是十分有价值的——“所有的形状都应该是某种内容的形式”。
“整个视域的定向是由主轴确定的。举例说,在一个房间中,墙、地板、天花板确定了垂直垂直和水平的定向。在仆人把房间打扫完毕之后,挂在墙上的画片被弄歪了,这个歪斜是相对于整个房间的构架来说。如果这时我是垂直站立的,那么这个歪斜了的画片在我的大脑视觉区的投影也应该是歪斜的。但如果我这时把头倾斜一下,画片相对于我来说就变成直立的了,但相对于周围的事物来说,它仍然是倾斜的。只要一幅画的垂直轴与视域本身的垂直轴重合,那么这幅画看上去就是垂直的,不管这幅画是挂在墙上,还是平放在桌面上,或是放置在任何一个别的地方,情况都是如此。”
“我们知道,在儿童画中,虽然儿童画出来的烟筒大多与倾斜的屋顶垂直,但这种固着于个别的小框架上,从而使烟筒处于一个倾斜的位置上的做法,一般不会妨碍全局。一般来说,在同一个艺术品中,各个小的单位的定向都是由许多不同的外在影响决定的。艺术家为了达到预想的效果,必须让这些不同的影响分布得当,或是使某种影响胜过另一种影响,或是使几种影响互相补偿,而不是使所有的影响的分布变成一堆乱七八糟的交叉网。”
“倾斜的位置还会产生一种强烈的运动感。”
“正方形与棱形之间的区别是很明显的。正方形有着清晰的垂直线和水平线,它看上去是静止、稳定和简化的。而棱形却是基于一个点所达到的平衡,它不像一个正方形那样是基于一条坚实的边而达到平衡,因而它不具有一个正方形所具有的那种静感。相反,由于它的边是倾斜的,所以看上去富有动感。”
“在视觉中,垂直的定向便成了产生其他一些定向的基础。”
“在物理空间中,垂直的定向显得特别重要,因为这个定向与重力的定向是恰好相重合的。”
(斜体文本摘录自书中)

一系列叙述使我想起根据《少爷》(夏目漱石作品)改编电视剧中的一个情节:主人公少爷从学校毕业不久,经人介绍便到了远离东京的一所乡村中学教书,他耿直率真的性格使得教学生活风波不断。学校唯一一栋教学楼的大厅里挂有一幅油画,长方形的画框中戳着一棵造型夸张的树,依着对角线的方向伫立在画面中央——这是校内叱咤风云、喜欢穿靓丽红色衬衣的教导主任托人从欧洲带回的作品。他笑眯眯地问同事和同学们觉得这幅作品怎么样,大家都是一副不懂装懂的空洞表情。为了看那棵对角线上的树,只能歪着脖子让视线与其产生交集。但少爷是一个例外,上班第一天看到那幅画就将它挪了角度,使原本倾斜的树变得正直,但整个画框却歪了。教导主任发现后立即挪回原位,少爷下课后通过大厅又把树挪到正直。两个人这样你来我往的动作贯穿故事全程。
这个往复过程放在故事里,一正一斜一斜一正所指的是人物处世的作风与环境之间的摩擦。本书中较为理论化的语言叙述的内容跟这个往复过程很像,通常情况下作品都没有止步于画框,艺术家的想法顺着方形(或异形)的空间悄无声息地弥漫在展示的空间里,观者视角不断发生变化的过程中,某件作品的内涵可能也随着变化,成为作品完整进程中的一个充满未知的环节。
 

一花世界

 聚合琴棋书画诗酒花,  笑谈柴米油盐酱醋茶,
把玩珠玉瓷器,
清谈茶道功夫。

一花世界,一切无关风月,只赖人生真性情。

艺术与视知觉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