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园子曾有好长一段时间朝夕相处,离开了再去,想说点什么,终于没说,不过,我从旧诗集里看到了《这个园子》这首诗,写于许多年前。许多年前,竟然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寂寞的感觉。可见寂寞是无时不在的,与当时的处境有关系又没有关系,纯粹是无缘由的心境。
这个园子
下雨的时候
是死静的时刻
雨打园子
雨打树叶
依稀看到
一个个影子
从雨中出现
一个接一个
有距离的人
和没有距离的人
传来回音
雨打寂寥
也打我的情绪
一个一个的影子
依次会出现
从树背后
向我走来
是雨中的幻觉吧
人去园空
过去了
就什么也没有
2011年6月10日,于西花园
园子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场所,叫振华堂,振华堂原不叫振华堂,泛泛只叫大礼堂。东门口两只石狮子,威严而有趣,我进来,它们就蹲在那儿了,一直蹲在那儿,似乎唯有它们才是主人永恒的主人。
振华堂
当春天绕过
秋天就一步踏前
这幢礼堂
不需要钥匙
打开历史
许多树
许多花
遗老似的石狮子
残存的石础
谁与谁
亲吻谁
微微的风
淡淡的云
当早晨的阳光射中了
灵魂,怎能拒绝
2011年5月22日
大夏书系即将出版《读书是美的》,此书与先前出版的《学校是美的》、《教育是美的》是我的同一系列教育“美的”随笔集。